【绎夏】我不护你谁来护你

·跟屁虫小娇妻千里追夫X生死关头总将夫人护在身后

·某绎:我家夫人又双叒叕玩火,愁死我算了

·某夏:我家大人又双叒叕受伤,心疼死我算了


·评论区小可爱的点梗,安排👌

(题外话,要不是这样点梗我都快磕一下cp甜到忘记我曾经是个虐文写手😂)

👉磕糖之余,三连走起


夜幕降临,漆黑的夜空氤氲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,皎洁的月光直射的穿透力弱了几分,周围的群星失了颜色,凉了夜色。

这是陆绎奉命入军营的第六日。陆绎轻轻放下地形图,揉了揉肿胀的双眼。与她分别时的场景,如今还历历在目。

“大人,你就让我陪你去吧!”小丫头紧紧攥着陆绎的衣角,不舍他离去。

陆绎心下一狠,将她的手推了下去,终是没有狠心彻底,在还没走出几步之时回身一抱,将今夏拥入自己的怀抱。

贴上他的胸膛,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,今夏没再说一句话,合上了早已盈满水光的双目,两行清泪顺着滑落,不一会儿胸前便已温热一片。

陆绎轻轻拍了一下今夏的后背,“你安心在这里等我!我定早日归来!”

“带我一起去吧!太危险了,我担心你。”今夏紧紧地抱着陆绎,生怕这人突然就从自己怀中溜走。

陆绎将她放开,双手抚上了她被泪水浸湿的脸,温柔地擦拭着她不断从眼眶中涌出的泪水。“不许去!你这丫头!哪里还有一点捕头的样子,我又不是不回来了!”

“战场刀剑无眼,你万事小心!我等你!”陆绎看着眼前人一汪清泉的眸子,心底竟无限不舍,他终是掉进了深潭再也爬不出来了。

颔首过后,没有任何言语,他转身上了马,抓起了马鞭策马离去,从头至尾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。

“大人!你当真不回头看我一眼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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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绎从怀中取出日日小心护着的香囊捧在手心里,放至鼻前静静闻着香气。得知他要上战场,今夏熬夜做了这个香囊,也不知扎破了几次手才做好的。

你不知!我不愿回头看你,因为只那一眼,我便舍不得离开了。

东南倭寇日益猖獗,北边是肆虐长城沿线的蒙古骑兵,南北来回折腾,士兵们长期双线作战,这成了圣上最头疼的事情,南倭北虏的形势已经不容乐观。这次边关战事吃紧,俞大猷将军领命抗倭,皇上也派遣了一批锦衣卫加入作战。

昨日不慎中了倭寇的埋伏,被一个从暗处突然跳出的敌人偷袭,当时陆绎身边有三个打手,丝毫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袭击,贼人一把短刀的半截插入了心口旁三寸位置,昨日军医还在说,若不是反应迅速,恐怕也不只是伤了心脉,早就性命难保。


听说人一旦有了牵挂,便不会惧怕。


回了军营只是给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便随它去了,今夜却越发觉得不对劲。本是浅夏,全身却都泛着不同寻常的燥热,脑袋还越来越昏沉,眼前的场景都泛着重影。陆绎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,不禁自嘲。

受了这么点小伤,竟发了烧,大抵是清理伤口过于草率起了炎症吧。

小心收好香囊,将外衣褪去,才发现包扎伤处的纱布已经被涌出的鲜血浸透了,如今牢牢地与伤口粘连着。

陆绎惨淡的脸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才显现些暖色调,连同唇色都是病态的白。牙齿不自觉咬上了下唇,心下一狠连着皮肉揭下了紧紧粘连着伤口的纱布,刀伤瞬间更加血肉模糊。

“唔——”他强迫自己没有痛呼出声,眉峰夹带着晶莹的汗滴紧紧蹙起,手死死地掰着桌角,喷涌出的血迹直直溅到了桌上。

艰难地清洗了一下血淋淋的伤口,脸色愈加惨白,全身冷汗尽出,整个人都像笼罩在水汽中一般。屏息凝神挨过这阵连通心脉的剧痛,另一只手摸上了桌子抓来伤药随意撒了点便重新包扎住了。

对自己,倒是从始至终的狠心。

他和衣躺下,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,心心念念着那个小丫头,混混沌沌间睡去了。

“哎,也不知道大人在军营吃得好不好,睡得好不好。”今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,将杨岳看的两眼发晕。

“我说夏爷,咱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,我这都眼睛疼了!”

“哎呀!这万一受伤了怎么办?大人对自己的身体向来不上心,不行啊这不行!”杨岳的话一点没进耳朵。

杨岳无奈地将今夏推至椅子上坐好,“你这几日一直神情恍惚,这怎么能行?今日当完差我给你熬碗安神汤吧!”

“……大人说让我等他,可这都第六天了,也未给我写信,这……”今夏依旧背着手踱来踱去,杨岳叹气之时还恍惚看见了陆大人的影子。这都说夫妻行事和动作神态会越来越相像,说得还真没错。

“砰——”杨岳被突然的拍桌声吓了一跳。

“大杨我想起来件事情!之前有个犯人是大人临走前转给我的,他是不是在那一带被咱们的人抓住的?”今夏瞪圆了眼睛等着杨岳的回复。

“好像有这么回事!只不过最近边境打仗延误了押送犯人的时间,如今那犯人还在那里被关着呢!”

今夏笑着一拍手,“天助我也!下午就启程!”

“启程?去哪儿?”杨岳有些糊涂,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。

“去押犯人啊!昨日我还说那儿的人手不够,需要派人去接应呢,非常时期不可出错!”今夏抱着胸瞬间有了底气,“这样的话,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去找大人了!他若问起,我便是公务加身,无可奉告!哈哈!他应该也不会赶我回来吧!”

杨岳咽了口唾沫,心底不禁升腾起敬佩之意,原来今夏这几天干什么都没干劲儿的原因是在琢磨怎么见他家夫君。

还好自己成了家幸福美满……不然这满满当当的甜蜜叫旁人见了当真羡慕又嫉妒。

“嗐!原来你这么激动是因为这个?陆大人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去了吗?”

“我这次可是去押送要犯的!动机可纯着呢!”

“切!说吧,你寻思带几个人?”

“我就不叫你跟着来了,免得上官姐姐担心,我带几个捕快就好了,到时候他们押送犯人,我直接待在军营了。”感叹一下自己完美的计划,今夏又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
“夏爷!真有你的!”

“那可不!你夏爷永远是你夏爷!”

“你当真不需要我跟着去?你可注意安全了!”

“知道啦!”


陆绎翻着手中的地图心中计划起下一步的作战,这时岑福进来,“大人!夫人来了!”

“什么?她怎么来了?”

“说是要来押送犯人,顺便来看您。”

好个顺便,这丫头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。

岑福正要抬头问陆绎是否叫她进来时,眼前已经空无一人,岑福笑着叹了口气,追出了营帐。

今夏正在营地外踱步着,时不时向里张望一下寻觅着她家大人的踪迹。

“谁叫你来的?”熟悉的磁性男声在自己耳际响起,朝思暮想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,今夏激动地向陆绎奔去,“大人!”

“不是说了不叫你跟来吗?又不听话!”嘴上责怪着,手却很诚实地擦了擦她一头的汗,“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了吧?快进来。”

揽过陆绎的手臂随着他向营帐走去,“不累,我这次可是有公务在身,大人可不能说我胡闹!”

“你打的哪种小算盘,以为我会不知道?袁今夏,你可真是长本事了,敢不听我的话了。”轻轻弹了一下今夏的脑袋假意责怪着她。

今夏转过身冲进陆绎的怀抱中,“大人!我本就不听话惯了,再说你叫我留在京城日日等你盼你,你舍得吗?”

胸口处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,陆绎倒吸了一口凉气皱起了眉,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闪躲今夏的注视。

“对了,我刚才听外边的将士说你们前几日中了埋伏,有没有受伤?快让我检查一下,倭寇的兵器很锋利的,一定很疼。”便开始慌忙地检查他是否有伤口,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,陆绎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贴上自己的心脏,

“你不顾一切前来找我,我这里疼!”

今夏失神,将陆绎被自己蹭的有些乱的衣衫整了整便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小手。

动作瞬间停滞,呆呆地抬头看向陆绎从未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的双眸,“都说了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,我有事情要办的。等办完了,我再顺便留下……”

底气不足,声音越来越小,陆绎浅笑着看着害羞的姑娘,身体的痛楚似乎都在此刻消失不见了。

“那你说说,这次来,你都有什么差事啊?”

“就是之前那个就在这一带活动的一个江湖窃贼,被我们的人抓住之后先扣在了这里,因为战事抽调人手,就耽搁了押送,我们的人就过来专程押送。”眼前的小丫头昂首说着,温润的阳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轮廓,陆绎不经意间看呆了。

笑着摸摸她的头,“夫人这捕头当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!”

“那是自然!小爷是谁啊?袁今夏!”

“你啊!夸你两句又要自满了!”

“哎呀大人瞧你说的,你多说说事实又能怎样呢?”


帐内一片温情,却不知隔墙有耳,危险降临。


俞将军找了陆绎去商议作战计划,营帐里只剩下了今夏一人,看着桌上的吃食并没有胃口。

“哎,没想到大人如此忙。也不知道我那儿怎么样了,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?”

今夏在这小小的营帐内坐立不安,正要出去时外面的士兵走了进来交给她一封书信。

今夏迫不及待地打开,得知是关押犯人处的管事请她过去交接犯人了。草草扔下书信,又在草纸上留下了“大人我去办公了”的字样便焦急地离开了。

半个时辰后,陆绎便回了营帐,见里面空无一人,才发现了今夏留下的字迹。看着那鬼画符般的字体,他不禁笑了出来,眼神一瞟桌上胡乱扔着的一张书信引起了他的注意,本是别人给她的书信倒没什么特别之处,但陆绎却盯着这熟悉的字迹目不转睛。

一旁的岑福询问,“大人!怎么了?”

陆绎将信纸递给岑福,“你看这字迹,是不是那细作的字迹?”

岑福一惊,“确实是!这,他不是刚在您清查之后暴露了身份被赶出军营了吗?”

陆绎的心狂跳不已,“遭了!今夏!”

急忙跑出营帐,全然不顾岑福在身后大喊的“大人您身上还有伤呢!大人——”

陆绎迅速上马,回身拦住急忙跟上前来的岑福,“我自己去!你回军营!”

“大人!您身上有伤不能去啊!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?”

“我们都去面子上挂不住,你留下来替我稳住俞将军,他若问起就说我有要事!驾!”说完便甩了下马鞭离开了。


“管事!我带来的兄弟们呢?你不是说他们在这里等我吗?”今夏看着眼前神色怪异的老头,不禁起了戒心。

“袁捕头,他们几个来了这里就说口干舌燥,许是出去寻茶吃去了,您不必担心,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!”

今夏在这间屋子里走了一圈,这个老头一直跟在自己背后,双手一直轻微颤抖不知该抓些什么东西。今夏在她进门时便寻了空子仔细打量了这个老头一番,天气并不算炎热,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滴,衣料泛着异常的潮气。

心中顿时有了数,寻思着下一步怎么套他的话。

“管事!我想先见一下犯人!”今夏脚步一停,后面紧跟着的老头差点撞向了今夏。

今夏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着,“不就是叫你将人带来,你那么紧张干什么?”

“没有没有,天儿热!您坐下等吧!”

“老伯,做人要厚道,比如,不义之财不能收这个道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?”今夏笑着向老头靠近了一些,那人吓得往回缩了缩。

今夏找了个木凳坐下,抬眸间的寒气将老头儿看的有些发慌。

“袁捕头这说的哪里话?我怎么有那个胆子呢?”

“你最好别有那个胆子,这案子之前是锦衣卫经手的,我是真心希望老伯掂量清楚!”

那老头儿一听见锦衣卫,浑身吓得剧烈颤抖起来。

今夏看着他怂包的样子心中暗喜,果然一提锦衣卫便能达到完美的震慑效果。

她背过身去,端起泡好的茶抿了一口,冷静地望了望地下向自己靠近的黑影。

后者掏出一把尖刀,银光乍现之际,今夏将茶杯中的水对准后方一泼,浇得那老头一下子辨不清方向。

今夏将手中茶杯一扔,立时伴着被子碎裂的脆响利落地旋身将这个老头反扣钳制住,“我看你胆子很大嘛!还敢偷袭我?说!收了谁的好处?还有我带来的兄弟呢?”

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啊!我说我说,我是被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那人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穿心,立时毙命。

今夏赶紧向四周环视,“谁?”

“噗通——”听见里面有一声动静,今夏边掏手铳边向里走去。

又一支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冷箭朝着今夏直直射来,今夏正盯着里屋的动静,毫无察觉。

一个身影突然从窗外跃进,电光火石间旋身挡在了今夏身后,那支冷箭不偏不倚射在了那人的背部。

被刺破皮肉的闷响扰乱思绪,今夏连忙转过身来,眼前的景象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,一种熟悉的窒息感传来,陆绎又以同样的姿势将自己牢牢护住,挡下了致命一击。

“大人!”

陆绎就这样挡在她身后,冷箭穿透了皮肉插进了后背。“大人你怎么样?你怎么会在这里啊?”今夏正要上前,却被陆绎大力拽过往外奔跑。

总算跑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,陆绎感觉全身脱力。

脚步虚浮起来,整个人似乎都要失去重心向前杵下去,看着陆绎不稳定的身形摇晃着,今夏及时牵住了陆绎。“大人你怎么样了?”

陆绎摇摇头,“你看不出是在诓骗你吗?我都告诉过你什么?不要鲁莽,不要轻信他人,为什么从来不把我的话听进去?”

今夏慌了神,心疼地抱住了陆绎,“都怪我,都怪我平日没好好听你的话,你别生气,我们马上离开!”

陆绎身子一软靠在今夏肩膀上,软面无力,再也提不起说话的力气,气音说道“我是很生气,你若出了事心疼的是我又不是你。”

这种时候他操心的还只是她,差点全线崩溃的今夏缓了片刻找寻回了理智,抹了把眼泪。

“忍着点,我替你拔箭!”今夏揽过陆绎的身体,握住箭尾,看向陆绎苦苦忍耐着疼痛的神情,手不自觉地发抖。

“上次拔的那么痛快,这次为何这么紧张啊?我不痛!你拔!”他只是虚弱无力地笑着,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,试图安抚一下慌乱的小姑娘。

今夏噙着打转的泪花使劲一拔,带着一股发黑的鲜血涌出。

“呃……”

陆绎眉心一搅,猝不及防地痛哼一声,之后死死咬住嘴唇咬出了血痕,勉勉强强地压抑住喉咙里的声音以及早就翻涌在喉头的血。愈加苍白的脸不间断地刺激着今夏的视神经,他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血色尽失的脸上,嘴唇发白又干涩,声音也是涩涩的不通畅。今夏慌忙抱住痛得小幅度发抖的陆绎,才发现他身体已经开始冰凉。

“大人!我马上带你回去!”

轻轻挽过陆绎的手臂,将他小心支起,手不经意间划过一片黏腻。她慌得定住了身形,侧过身去发现他靛蓝色的外衣已经被血晕湿,还有胸口处崩裂的伤口在那处逐渐漫开的血色。

陆绎的呼吸粗重,胸口艰难地起伏着,“无妨!”声音轻微颤抖着,今夏终是落了泪。

“你那日中埋伏受的伤,为何都不告诉我?”

“不慎被刺了一刀而已,无碍!”

“你为何什么都不同我说呢?”今夏流着泪架着陆绎艰难地向前走着。陆绎刚想抬手擦去她家姑娘的泪水,却丝毫无力,嘴角的弧度还没扯起来,却喷出了一口黑血。

“大人!”陆绎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直直地向下滑去,今夏忙着丢开手铳将陆绎托住,两个人却一起跌到了地上,“你中毒了!那箭上竟然有毒!”

陆绎的神智已经有些不甚清明,今夏抱着陆绎,胡乱地用手抹着不断从他嘴里溢出来的鲜血。他颤抖着声线说,“军营里有解药,我还死不了。”

“好,好,我马上带你回去。”

没往出走了几步,埋伏在附近的一队贼寇便从树丛中齐齐跳出。今夏心中狂跳,挽着陆绎的力道加紧了几分,举起了手铳,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为首的几个人低声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了几句,便齐齐向他们靠近。

“倭寇?”今夏幡然醒悟,狡猾的倭贼圈好了套等着他们往里跳。

陆绎冷笑一声,“你们可当真用心良苦,战场上不占优势,便行令人不齿之事,你们今日居然敢算计我夫人,进而牵制我,万死难辞其咎!”

体力消耗,剧毒发作,陆绎勉强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挡在今夏前面。冷汗频频冒出,他愣是未显露一丝虚弱给别人可乘之机,寒气逼人的双眼依旧震慑力十足。

“陆大人的狠话放的太早了吧?你如今身中剧毒,毫无反击之力!”

“打不过我们大人,就会搞阴的,你们东瀛人除了耍暗招和投毒就没别的本事了吗?”

“姑娘当真好大的口气啊!你可知你的陆大人毒发后若一天内得不到解药,就会腹烂穿肠而亡?”

今夏咬牙切齿地将手铳对准他的头,“识相的快给我解药!”

“想要解药啊?你不如劝劝你的陆大人让他跟那俞大猷马上投降,这解药还是可以给你们的!”

“你们休想!”

一众倭寇一拥而上,陆绎拔出绣春刀迎战,他内力深厚,还勉强压制着毒性蔓延应付几个人。闪出腕中的刀光霹雳一般疾风飞向对方,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,一排倭寇瞬间口吐鲜血倒地。

陆绎旋身过去捡起刀来,大力一挥砍死了两个正欲阻拦的贼人。倭寇头子突然从他身后闪现,正欲砍向陆绎却被今夏的一发钢弹重伤倒地。

今夏这边的几个倭寇已经被收拾干净,赶紧跑向陆绎这边,及时扶住了晃着身形的陆绎。

“大人,怎么样?”

“……”

今夏正要去架过陆绎的胳膊,谁知他整个人登时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贴着今夏滑了下去,今夏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,衣衫几乎要被血浸透。

今夏晃着陆绎失去知觉的身体,“大人你醒醒啊大人!你别吓我,我这就带你回去!”将他重新架起来,环顾四周却发现倭寇不知不觉将他们引到了陌生的地方。

“该死的,这是要我们死在这里吗?”今夏恨恨地说着,身边虚弱的人却没有一点苏醒迹象,“没时间了,大人得赶紧吃解药啊!这怎么办啊?”


“救命啊!有没有人啊!”今夏大喊着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,说完在显眼的地点留下标记,希望能快点被寻到。

“大人!你醒醒好不好?”今夏感受着陆绎的温度急剧下降着,从心底升腾起的无助快把她的理智吞没了。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着,陆绎自伤口处渗出的一滴滴血就这样向下砸着,一路拖出了骇人的血迹。

今夏扯了身上的一块布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出血最严重的伤口,继续寻找生路。

曾经暴雨里搀扶着重伤的陆绎寻找生路的场景与此刻一点点重合,今夏只觉得她的心像要被揉碎了一样无助,这个看似通透精明的男人,却傻乎乎地替她挡下了两次致命一击。

“救命啊!”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,却得不到回应。


不知走了多久,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,一班人马似乎循着今夏留下的记号寻到了他们。

隐约听见马蹄声踢踏,今夏激动地高声喊着,“有没有人啊!救命啊!”

“好像是大人和夫人!你们跟我往这边走!”岑福领着人向他们这边赶来……


陆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狠狠撕扯过一般,四分五裂的痛感让他额间青筋暴起。胸前的锥心剧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好几处伤口扯得自己混乱的神经都跟着泛起痉挛。

陆绎皱着眉头想要强行将自己撑起,但却毫无力气,挣扎的手无意中将床边小桌上摆放着的杯具扫落,发出一声脆响,直接惊醒了正靠在前面打着盹儿的今夏。今夏见陆绎醒了,慌乱地抹了把眼泪冲到床边,“大人你终于醒了,你吓死我了!”说完轻轻靠住陆绎的身体,陆绎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,

“不怕!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

“我日后一定好好听话,不给你添麻烦了,不能再让你这样护着我了。”今夏眼中的温热打湿了陆绎的衣料,陆绎抬手抹了今夏的眼泪。

“我不护你谁来护你?以后你要乖一点,好不好?”

“嗯!那你也要答应我,下次什么都不可以瞒着我,好不好?”

陆绎温润一笑,“好,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!只是不许再哭了,当心我叫岑福连夜将你送回京城去。”

今夏猛地爬起来,“不行不行!”

“夫人还哭吗?”

“不哭了不哭了!”今夏抹去自己的泪水傻笑起来,“我还要留在这里陪着你呢!来,饿不饿?起来用饭。”

“我倒是不饿,我看是你饿了吧?”

“大人”

“不是吃饭吗?还不扶我下床?”

“对对对,你小心点!”


今夏欢脱地给陆绎的碗中填满了菜,催着陆绎赶紧吃,之后向陆绎眼前凑了凑,笑得让人如吃了蜜一般,“大人,这六日可有想我?我可是日日盼着你回家呢!”

“你说呢?”

“那大人这几日都是如何想我的呢?”

陆绎侧过脸来凝视着今夏,下一秒拥她入怀柔声道,“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。”



岁月静好的最好诠释大概就是,四下无别人,入目皆是你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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